最近的小目标是好好活着

Omega分化观察日记 5-6


  cp是安雷
  安哥第一人称日记
  研究员安x战俘雷
  不科学,不道德,欧欧西,人体实验a变o,雷很惨,请谨慎阅读
  因为是日记所以每一章应该都不会很长
  前文:1-2  3  4
  
新历2018.7.5
  
  “你能上网吗?”
  今天吃过早饭他突然这样问我,大概是看到我掏出了手机在浏览上周的新闻。
  
  “唔,局域网算吗?”我思考了一下,“是科研基地的内网,不过内容很全面也有娱乐板块,新闻可能会延迟几天……”
  我打住了,因为他正在用一种奇怪的、近似怜悯、又或者说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打量我:“你没有休假,回到地面上需要申请,无法自由和外界通讯——那你和囚犯有什么区别?”
  我并不赞同他这样的看法。
  “部队纪律就是这样,”我说,“你过去难道不也是个军人吗?”
  
  他看起来好像被噎了一下。
  “行吧,”他撇了撇嘴,“你果真完全忘了我,或许你从最开始就没对我留下什么印象。”
  他接着话锋一转,“我想上网,或者看书,怎么样都行。我想了解关于性别分化与射线相关的资料,总之,我要搞清楚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我毫不奇怪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大概有点难度,我会向上级申请的。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个了?”
  “就算是实验室的兔子也会好奇这些该死的人类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吧。”他耸耸肩,伸了个懒腰——就算他用兔子来自嘲,我也从来没觉得他和那些柔软蓬松的小动物有任何相似之处。他看起来完全像一只随时准备撕开敌人喉咙的猛兽。
  或许是只狮子。
  
  总体来讲,今天是平静的一天。
  
 
新历2018.7.6
  
  我的休假申请被驳回了。
  但是他的申请通过了。
  
  我感到一点荒谬的不快,不过还是替他打印了一些基础资料。他们给了我一个文件夹,规定他只能了解这些内容,并且不能直接接触电子设备。
  当然,我没把第一条告诉他;这会让我想起他那天用嘲弄的语气说“你和囚犯有什么区别”,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我决定再申请一次,至少要搞清楚我被拒绝的原因。
  
  而他今天显然因为那些资料而燃起的蓬勃的斗志。一般来讲我们有一个健康、合理的时刻表,但秉承人道主义精神我从来不苛刻地要求他执行。他一般会把大量的空闲时间用于健身——我说过他是一头时刻保持着战斗姿态的猛兽,而今天他把这些时间全部都投入了研读资料中去。
  不过很快我就看出来他有些不耐烦了。大概是即便最基础的内容对毫无科研背景的人来说也会显得过于深奥,我看见他一上午的时间打了三个盹儿,最后干脆放弃挣扎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简直像个孩子。我内心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我竟然觉得他几乎可以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午睡过后他几乎就放弃了这项艰难的工作,转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起天来。
  “你对这些就不感兴趣吗?”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你和我经历过同种的辐射伤害。你甚至不是个完整的Alpha了,怪不得他们会放心地让你来给我注射omega信息素。”
  “我猜我好奇过,”我努力回想着,“但是你知道我现在的记性不太好——如果你总是不断忘记你探究到的答案,你也会逐渐对这个问题丧失兴趣。”
  他眨了眨眼:“这也是辐射的后遗症吗?为什么我到目前为止都还好好的,除了腺体烂成一团肉酱……”
  “我也不知道。”我坦然地摇摇头,“我甚至都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遭受辐射。那是发生在战场上的事情,等我在医院醒来时,两国连和平条约都签完了。”
  
  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很确定,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惊愕的表情——尽管他明显在竭力克制自己。他努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试图假装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那你还记得多少?呃,如果你不介意讲给我听……的话?”
  于是我也善解人意地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唔,我的记忆非常模糊,所以我不确定那是哪一场战役发生的事情。我猜你一定听说过,说不定还亲身经历了,因为那一场你们打了胜仗,而我所在的小队全军覆没。”
  “那么我很抱歉,”他毫无诚意地象征性道歉,迫切地追问接下来的情节,“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不知道。我唯一能确定地就是我因为重伤陷入了昏迷,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都是其他人告诉我的了。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躺在一辆货运卡车里,伤口被简单地包扎过。发现我的士兵猜测是我的队友替我处理了伤口,然后我在高烧、意识不清的状况下凭借本能藏匿在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我想你大概能猜到了,那辆货车运送的就是放射性矿石。纯度远远低于你后颈的那块儿,但是数量也足够多了。”
  
  我看到他的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两下,像是一副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我很抱歉。”他再一次道了歉,这次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抱歉让你回忆起这些……”
  他诚恳得几乎哭出来的样子反而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毕竟连战争都结束了……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被我忽略了太久的问题,“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就算是战俘也早就应该被遣返了吧?”
  “因为他们宣布我死了。”他耸耸肩,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而活着的我还有点用处,所以我被留了下来,而不是秘密处决。”
  “……你究竟是谁?”我略一思考,又换了种指向性更明确的问法,“你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你不是有看新闻的习惯吗?”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我,“往前翻一翻,很容易找的。”
  说到这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语气里带着一点我难以理解的笑意:“其实你就算回到地上拿到了你的旧日记,也不见得能找得到我,还不如翻报纸来得更快一点。”

  “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你的日记上,”他说,“我们的人生,从来就没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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