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小目标是好好活着

Omega分化观察日记 1-2

  cp是安雷
  安哥第一人称日记
  研究员安x战俘/试验体雷
  不科学,不道德,人体实验a变o,雷比较惨,请谨慎阅读
  因为是日记所以每一章应该都不会很长

  
新历 2018.6.30
  
  据说今天是今年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我在手机上看到了高温预警的推送,但是并没有到地上去,所以没有亲身感受。
  地下的实验室永远恒温,因为那些大块头的机器太过于矫情。和它们相处了那么久我依然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喜爱,大概我天生不适合做这种太过于精准冰冷又需要一直动脑子的工作。我已经有点后悔在退役后选择了这个研究所,但是好在工作还算轻松。
  三天前上面通知我,他们需要我去对付一个刺儿头——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接触过除了研究员以外的人类,在最初我就警告过他们我永远讨厌这个,别想让我帮他们进行任何违背伦理道德的人体实验。我曾经的军衔和徽章这时候好歹起了点作用,能和现在这样一直与花花草草打交道我就很满足了。但是这次这个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副所长先生向我保证他是自愿的,并且给我看了他的签名。那是一个有点熟悉的名字,但是我现在记性不太好,已经不记得究竟是谁了——总归是当年战场上的老朋友。能让我记住他的名字,我猜他一定干掉了我的不少手下。
  所以我同意了。
  我内心里藏着一点儿阴暗的念头:我乐于见到昔日的敌人受到折磨,尽管这样不人道。我猜他们也是基于这一层原因才笃定我不会拒绝的。那些领导层总是那么会拿捏人心。
  
  于是今天我得到了我的新工作。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地下研究所规模如此庞大,过去的三年里我都只在C区活动,而今天我坐着地铁(大概是?我觉得它和我在外面坐的不太一样)跨越了十几个区,来到了P区。这地方和我之前呆的区域没什么两样,没有标牌我一定区分不出来。
  入职的流程还是老一套,一位非常优雅的女士带着我参观了我有权限进入的生活区与小半实验区,最后停留在一扇被漆成白色的笨重铅门前。她脸上露出有点为难的神色,我就明白门后已经是她不能踏足的区域了。她告诉我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可以明天再开始工作——不过我习惯先让自己有个准备。我向她礼貌地道谢,然后刷开门禁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充当缓冲区。再向前还有一扇门,门后是一个宽大的房间,被一面全透明的玻璃墙从中间一分为二。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块厚实的单向玻璃,因为玻璃内的那个人对我的到来毫无所察。房间内被布置成简洁舒适的卧室式样,他就垂着头窝在一边单人沙发上,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从领口处裸露出的脊背呈现出一种不一般的削瘦,以及脖颈腺体水平缠绕的厚厚纱布。我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
  
  他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是我不记得副所长给我看的那个签名究竟是什么了。或许翻一翻我早年的日记可以找到这个人,但是那些东西都被我丢在地上了。
  我查询了他今天的记录,发现三十分钟前他刚刚被注射了一阵镇静剂,足够他安安稳稳地睡到明天。
  那个小沙发太狭窄了。我思考了一下,刷开玻璃墙上的门走了过去,打算将他放到床上。
  在我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猛地睁开了眼——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投过额前散乱的黑色长发依然锐利而耀眼。我发誓我记得这双眼睛。
  他的眼神只聚焦了一瞬就重新涣散了下去,接着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我把他抱到床上,给他调整成一个尽量舒适的姿势。
  
  尽管他曾经是我的敌人,我还是愿意尽量让他好过一点。毕竟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alpha,我知道这个性别拥有怎样的骄傲;而当他被变成一个omega时,昔日所有就都变成了折磨。
  希望他明天醒来见到我这个老朋友的时候不要因为太过激动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增加我的工作量。
  
新历2018.7.1
  
  今天我正式接手了P-062的所有工作。
  P-062是他的实验编号,我依然想不起来他的名字,试验资料里也查询不到。这是正常结果,毕竟战俘曾经的名字并没有什么意义。或许我应该过一段时间请个假回地上一趟,但刚换工作就请假似乎不是什么好想法。
  我早晨六点来到他的房间时他还没醒来,但按照要求我需要叫醒他,并且进行每日的检查与记录。他显然已经相当习惯这个,熟练地伸出一只手递给我并且用另一只手拉过被子蒙住了头。我试图让他清醒一点,但是他只是敷衍而含混地回答我他要再睡一会,不量就快滚。
  这么做其实不太符合规矩,不过我们都知道这种测量基本属于例行公事,数值并不需要多么精确,于是我默许了他的行为。检查完体温、心率与血压后,我告诉他可以接着睡了,但我会在八点钟再次叫醒他并且他必须按时吃早餐。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他不耐烦地从被子里伸出腿来踹了我一脚,但是轻飘飘地毫无力道:“是不是又换了新人——见鬼,我怎么觉得我看见了安迷修?”
  他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艰难地把沉重的眼皮掀开试图仔细打量我——他果然认得我。
  “你没见鬼,我就是安迷修。”我回答他,并且把他赤裸的脚塞进被子里,“从今天起我会作为你的负责人,我猜会持续很久,直到实验成功或者你不幸死在这里。”
  
  他眯着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会,紧接着瞪大了眼睛:“靠。”
  看来我们比我以为得还要熟。说不定他手里的人命比我想像得更多一些。
  
  他显而易见地睡不着了,但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因此我记录完数据就准备离开他的房间,但是他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真没想到我还能在死前再见到你,还是在这种鬼地方——我是说,我以为你早就死了。”他烦躁地抓抓头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但是这也说不通啊……你怎么……你到底有多恨我!”
  他泄愤似的大喊了一声。
  “我不恨你。”我回答他,“事实上我现在记性不太好,你明白的,战争的后遗症——所以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恨雷王星的军官,但是我不恨你。”
  这是国家与战争层面的恨,与某一个人无关。
  
  他飞快地明白了我的意思,愣了一下。
  
  “那很好。”他说,“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你最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我猜也是,所以我从最开始就没想着来问他。
  
  “我会呆在外面,如果有需要可以按铃通知我,”我指指门口,“希望我的出现不要影响到你的心情,或者就算影响了你的心情也尽量不要影响实验结果。”
  他愤怒地磨了磨牙作为回应。
  
  这就是我们今天一整天的所有对话——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里他都没有再理我,无论是基础检查、药物注射还是抽血,配合得简直像个假人。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会翻一翻书架上的那些书,但是目光没有聚焦,我猜他更多地在发呆或者是试图用无聊的书本催眠自己。
  这样很好,我希望这份工作一直都能这么清闲,但是也只是希望而已——我查了他的实验进度,意识到大概再过三天我就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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